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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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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忙吧,我聽說伯賢哥好像要開始世界巡回個人演唱會了,到時候記得請我去看首爾場昂,對了,你上次說伯賢哥談戀愛了啊,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嘛,我也好久沒見到伯賢前輩了……”金美朱啰啰嗦嗦細細碎碎地講話,這是她轉移話題的絕佳本領,“啊,哥你很忙吧,那你忙你的啦,替我跟伯賢哥的女朋友,啊,我是不是該叫嫂子啊,幫我問聲好,白白。”

電話掛了。

車在直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妹妹要是不考研,可以考慮去出本書,書名他也替她想好了,就叫做《論單身的一百種操作》。

邊伯賢都從路遇笑那走出來了,金美朱卻還是沒談上戀愛。車在直有些憂郁地想。對他而言,自己的藝人談戀愛以及妹妹談不上戀愛,都不是什麽好事。

他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等了一會,忍無可忍地撥出電話。

“呀,伯賢你在哪兒啊。”

“啊?”

“你和誰在一起?你趕快給我滾過來,什麽叫還有半個小時,你能不能不那麽黏你的女朋友?有點出息好嗎?!”

————

其實金美朱不是不知道沈默的真實意思。

如簡無虞所說,別看她傻,她什麽都知道,只是以她自己獨特的方式表現著她的認知。

比起戀愛,她更想前進。

對“是做合適的事還是做想做的事”這樣關於夢想和現實的深沈話題,金美朱已經有了自己的見解。

安言說過的,她應該像邊伯賢前輩一樣,為自己的目標付出一切,只要是向自己的目標走去,所有努力都算數。

她像是太陽,你看她東升西落,實則一直發光發熱。

直至燃盡。

往後,還有漫漫長路要走,她一步一步,笨拙、艱辛,逆著人流,違背天意,往只有她知道的地方走去。

番外(2)

你若是要走,絕不要回頭。

————

簡無虞會死,也會活,在死時,她便是沈睡著,做各種各樣的夢,曾經的她是從不做夢的,但她最近總是夢見自己有了一個家,家裏養了一只黏人的小白狗,每當她準備出門時,它就咬著她的衣角不讓她走。

她記得自己是一定要走的。

可它又拽著她,不哭不叫,只是盯著她,於是她心軟了,嘆口氣,想跟它一起回家,可她總是回不去,總是,要前行。

簡無虞的死亡總是來得突然,並非每次都能有邊伯賢在身旁,也不是每次都來得及讓別人念邊伯賢的名字,有時一不小心便被電視裏某個國際新聞的名字弄去了遙遠的地方,成了擁有不同語言的人。

那時就有些麻煩了,經過千辛萬苦見面,她一口葡萄牙語腔調的韓語,而邊伯賢竟然是聽不懂她說什麽。

即使死前來得及讓旁人說了邊伯賢的名字,也可能因為對方不認識邊伯賢是誰,有錯誤的認知以及錯誤的語音,她會去到“邊白顯”“卞柏先”“邊巴獻”的身邊。

意外總是格外多,他們嘗試過再也不看國際新聞,也不聽廣播電臺,也不行,他們總不能讓所有人都閉嘴,雖然邊伯賢真的想過把她綁在身邊,給她塞一只耳機,裏面只放他念自己名字的錄音。

但那樣不是生活,只是禁錮。

所以他們釋然了。

剛醒來還不能和邊伯賢見面的日子,簡無虞並不焦急,她走過很多地方,收集各地的紀念品,意大利南部的風味臘腸salami,童話世界迪士尼的唐老鴨玩偶,好萊塢燈牌的紀念照。

她攀爬上很高的山峰,想象和邊伯賢共同站在此處俯視世界,也乘坐著威尼斯的貢多拉,穿過小城的各戶人家,海水的鹹腥味和頭頂飛過的白色海鷗,她都想讓他體會。

她住過荷蘭烏得勒支省的 Scheendijk 村落,那裏狹窄的島嶼升於水上,一條一條,只有約三百人居住,夏季漫天的星星燦爛得有些寂寞。

她去奶茶店時,看到滿墻給明星偶像表白的貼紙,很自然地開始尋找他的名字,看看有沒有人喜歡他。

潮流變化真快,那些墻上寫滿了她不認識的名字,她會撕下一張便利貼,一筆一劃寫上他的名字,在店員詫異的目光中,將之小心地貼在最顯眼的地方,按實。

在食堂吃飯時,聽到在放他的歌,她停止與朋友的話題,拿出手機把滿食堂的喧鬧和他的歌聲一起錄下來。

愛情橋上的鎖頭,她也學著那些小情侶,獨自掛了一把,然後把鑰匙插在鎖孔裏,等有一天邊伯賢自己來將它解開。

時代變化也快,她沈睡的時間有時短,有時長,有時她醒來,整個世界似乎都不一樣了,手機出了新的功能,人們熱切討論的話題她也未曾聽過,她好像是落在了過去裏的舊魂。

但好在,邊伯賢總是在那,沒有變過。

流浪多年,她有了要歸去的地方。

簡無虞曾成為重癥監護室裏的癌癥末期病人,也曾為癱瘓在床的垂暮老人,有時一重生便立刻死去,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堅持到活著見到他。

她每一次醒來,都會多了些許失去的記憶,她知道,距離她找回自己名字的日子,不長了。

而她跟他保證過。

————

邊伯賢有一個神秘且古怪的女朋友,誰也沒見過他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什麽職業,但去過他家裏的人,都說他家擺滿了他女朋友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紀念品,從印度土著贈送的獸牙項鏈到北京寺廟求來的護身符。

全都是稀奇古怪的物件,朋友們都說,他女朋友大約是個旅行博主,奇怪了,伯賢怎麽會找個愛出去溜達的女朋友。

朋友們問他:“你女朋友這麽在外面跑,你不擔心啊,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嘛?”

邊伯賢笑了,道:“安全感。”

朋友們沒一個信他的話

“真的,”他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朋友們嗤之以鼻:“去你的吧。”

邊伯賢是游戲宅,不喜外出。

可從某一天起,邊伯賢有時會忽然推掉綜藝邀約、廣告拍攝機會,獨自買一張飛機票飛往很遙遠的地方去參加一場葬禮或來一趟短程旅行,還在難得的閑暇時間裏去給一些陌生人的墳墓送花,每次都送藍色的風信子。

這是他人不解的疑點,甚至最親近的人也無法得知答案,只能猜測是與他的女朋友有關。

他唯二次談起關於他女朋友的話題,一次是車在直問他能不能和後輩炒一個緋聞帶帶她們,對於娛樂公司的藝人而言,這本是無妨的小事,他卻搖頭拒絕:“我不想她一回來就聽到這種消息。”

“你怕她不相信你?沒事,哥給你作證不就行了——”

“是我不想。”他說。

車在直對上他的眼神,不再提了。

另一次是家裏人讓他去相親,他的父母從未見過他的女朋友,而眼看著他的年齡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他們便逼他,要麽帶女朋友回來,要麽和她分手,乖乖去相親。

他重重跪在客廳的地板上,低頭對父母沈聲道:“爸媽,對不起,我不能離開她,我有家人,有朋友,有愛我的粉絲,但她只有我,所以直到她離開我,我都不會離開她。”

他跪了一夜,將父母強硬的心生生跪軟。

邊伯賢定然是愛極了他的女朋友,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覺,已是十年。

————

有些時候,他們能在一起享受一些時光,那樣的時光對二人都極為珍貴。

他們會一起度過溫馨的日常。

“我都在床上躺這麽久了,”小奶狗窩在被子裏,一團懶洋洋地蜷著,他剛洗了澡,劉海沾了濕氣搭在白皙的前額,臉頰染著淺淺的紅色,水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嘟囔著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扒拉簡無虞的衣角,“你怎麽還不過來睡啊……”

女人撐著床,側身看他:“過來吹頭發。”

“不要,好冷。”

她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好,一手探入溫暖的被子,精準地捏住他暖和的後脖頸,冰涼的指尖給予敏感地帶的刺激太大,小狗狗立馬縮了起來,哼唧哼唧地皺著鼻子。

“出來,”簡無虞輕輕拍了拍他修長的脖子,替他撚好被子,沒再逗他,“你想像上次那樣生病,是嗎?”

提起上次因為沒吹頭發而感冒的事情,賴在被窩裏的某個人瞬間僵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探出一個頭可憐兮兮地盯著她。

那次邊伯賢生病在家休整了整整三天,清醒過來的時候,簡無虞已經——進入了新的輪回,沒有他喊他的名字,所以她跑去了歐洲的國家,那是沈睡最長的時間,花了幾乎一年醒來,又用三個月整頓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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